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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 09月 05日

[翻譯] 龍太朗.五十音式.第20回.「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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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村竜太朗五十音式――第二十回

「透明」:すきとおっている状態

いつも白黒思考です。

「好きなものは好き、嫌いものはきない」という感じで。

放課後---。

下校を告げてるチャイムは、音が大きすぎて

今日もひび割れてます。

残響しててうるさくて、鼓膜が破けそうたぁ。

そのせいで

頭が痛い。アスピリンを飲む。

何とか作り笑い。

それでも流れる不感症の涙。

クラスメートわみんなカメレオンです。

本当の色がわかりません。

だからいつもはバリアをはってます。

さわらないように、さわられないように。

だんだん本当に何も感じなくなってきて、

生きたふりをしているのか、死んだふりをしているのかさえ

分からなくなってって(多分どっちでもいい)。

そんな時、自分がただのゼラチン質の固まりのように

思えます。そう、

無色透明なゼラチンの固まりに―ーー。

怖くなって、何か変わればと手のひらの運命線を切りました。

真っ赤に染まった指先なんか良くて,少し落ち着いた。

現実がモザイクがかって見えるなぁ

(前髪のせいからぁ?)

ケラケラ笑うたくさんのカメレオンの残像で

片目がつぶれそうだ。

そのせいで、

眠れない。ハルシオンを飲む。

水の匂いでいっぱいになる。

どこかで盲目のひとがピアノを弾いてます。

代償行為で僕もそれにあわせてギターを弾きます。

ディストーションを思いっきりかけて唄えば、

G線上の美しいアリアが僕のからだを流れて洗ってく。

手のひらから流れる血。

なくなれば透明な心になれる

透明な心ーーーーー。


もう何も感じないで生きていける。

あんなにも信じていた全てが、今崩れていく。



KERA:有村龍太朗「五十音式」-第二十回-

【透明】

總是黑白思考。

說著「喜歡的東西喜歡,討厭的東西討厭」的感覺。

放學後──

下課的鐘聲,聲音太大

今天也一樣被割裂著。

殘響吵著耳,鼓膜快要破掉了啊。

為著這個原因

頭很痛,吃亞士匹靈。

不知怎地做出了假笑。

儘管如此仍流下冷感的淚。

同學們全部都是變色龍。

不知道原本的顏色。

所以一直躲在柵欄裡,

不去觸碰,也不被觸碰

慢慢地真的變得什麼也感受不到。

有著生存的模樣,連死去的模樣也有

變得不能分辨了(大概哪方都可以)。

這樣的時候,就像自己把膠質凝固起來一樣

思考著,對,

一整塊無色透明的膠──

變得恐懼起來,假如變成了什麼的話,切斷手掌的命運線。

深紅色沾染了的指尖感覺很好,稍微安心了點。

在現實中能看到切割的鑲嵌圖案啊

(是因為前髮的原故吧?)

格格的笑著,許多變色龍的殘像中

一隻眼睛快要潰壞了。

因為這樣,

不能入眠。喝下催眠鎮靜劑。

充滿了水的氣味。

在某處有個盲人在彈鋼琴。

補償行為般我也配合地彈結他。

如果想唱出 distortion 的話,

G 絃上美麗的唱段流過並清洗我的身體

從手的掌心流著血。

如果習慣了的話,就會變成透明的心

透明的心───────。


已經什麼也感受不到也可以生存著,

這樣也相信著的所有,現在也要崩塌了。


ps1: 翻譯不確定 (翻譯目的只為練習日文...)
ps2: 以上圖片, 我也忘了從哪裡 copy 下來。對不起, 請多多包涵。
ps3: 如沒得到許可, 請別轉載。(鞠躬)

# by akai_luna | 2004-09-05 04:46 | [翻譯] Kera 龍太朗─五十音式 | Comments(1)
2004年 09月 02日

Devil Ray, Devil soul

求求你別留下我一個人。

心一旦放冷了我就會著涼。

所以請一直牽著我的手。一直的一直的別放開。

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向誰求教呢。是你嗎?是你?你?

是你的話,出聲啊!因為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會在哪裡。

由一開始:「到底我想到哪裡去呢?」女王出巡的樣子;

之後:「哪裡是我的容身之所?」凡夫俗子在找尋歸宿。

而現在、現在……

「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什麼地方也不能去的了。」

就像被遺棄的小動物流落街頭。

聽著 Mucc,裡面有很多片言隻字總是驚動著我的心。由他們重低音的基調,配合達瑯那把很爛很豁出去的聲線。

「ここに、い場所はないですか?」(這裡,沒有我存在的地方嗎?)

「僕に独りじゃないと言ってくれ!」(請對我說你不是孤獨一人!)

「ある朝僕は死んでいた 悲観的な嘘と粉にまみれ」(某天早上我已死去 被悲觀的謊言與粉末沾滿全身)

「お前の存在価値は死んだ」(你的存在價值已死去了)

聽得太多也是不行啊,無論是 Plastic Tree 或 Mucc。思維太似了,這樣大家倒像擁著一起死去般。雖說因為太相似所以聚在一起,但這樣相似、相似、相似,就像一起用力把世界扭曲、把視覺染色、一層一層的悲鳴反覆地塗上去,愈來愈厚,終有一天會窒息。

前進進劇場那邊打電話來,吹了。工作。

其實沒什麼所謂,最有所謂是看來很有機會的那段時間。

就像哀求一樣:「收養我吧,收養我吧,我哪裡也不能去了,所以……」

真沒出息啊。

到底我可以到哪裡去呢?

感覺上,那裡就像精神病患或監犯終於離開了,但在走進真實的世界前,還有種名叫「中途宿舍」的地方,好讓他們適應。

那是個緩衝區。那是個庇護站。我知,那就是界乎大人與孩子世界之間的微妙鋼線。

Alice 說的話令我心也定下來。她聽我之前的說話,認為現在有 offer 的話,即管去,因為現在首要處理的,是我的精神狀態,如果一直處於焦慮中,我的情緒不穩定,就會活得很苦;如果有工作,不理那是什麼,至少有個著落,令我能集中精神處理新環境,或 sidetrack 了我的思紊亂情況。對了,總有些時候我已在喊:「我不行了……」但世界不會因此而停下來,所以我一定要令自己儘量好過點。要知道,畢業了就沒有以前的免費 counseling 依靠,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我跟前進進也見了三次面了,第一次跟他們三個人會面,感覺很溫暖。我覺得就像 mentor 一樣的存在。

第二次是鄭小姐帶我到他們負責的 workshop,為了想讓我看看他們平日的運作。

第三次再來 office,之前給了我他們的表演,這次傾了很久,說了劇的感想、工作環境各方面的。

那時候很慘,因為我本來就不喜歡 workshop,但沒興趣跟工作可以分開,這沒關係;

那個表演是之前藝術節的「不手女 N 魚夫王」,真把我活活折磨死。如果我真的入場看的話,那將會是我生平看過的劇頭三位最難受的。

即使在家中看錄影帶也分了好幾次才看完。沒有節奏,太多意象,意思不明,夢囈一樣。那不是問題,但要看怎樣處理。

憑我讀 comp lit 的嗅覺,絕對可以洋洋灑灑堂皇華麗地分析和解構裡面的意思,然後讓其他人以為我很理解劇的內容和擁有尖銳的觸覺。那是一回事。自己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

但我也知道,單憑一齣劇,很難斷定什麼。不過只憑一齣劇,其實我多多少少也心中有數,他們的方向不是我的方向。

但在會面時我也說:「方向不同不要緊,因為就是我很少涉獵這方向才有空間學習。」對,不是謊言也不是門面說話,我是這樣想才會這樣說,否則我最多沈默。

記得那個 workshop 是講 living arts。有時我覺得那很危險或很易惹人反感。因為有時 arts 太過 abstract 和遠離生活的話就會變得無聊和荒謬,就像沒事找來幹不知所謂。而到了近代,有很多藝術家揚言藝術跟生活是同步的,不一定有一件作品放在美術館裡,於是不停挑戰那個尺度。然而正正是這一票人的作為,就愈令大家覺得藝術已完全脫離了人群,成為沒人理解的小眾玩意。

雖然我明白有兩個藝術家在美術館向 Duchamp 射尿背後的 rationale 是什麼。但對其他人來說, It means nothing。甚至連 Duchamp 送一個尿兜到美術館這回事也可以毫無價值。然而,愈是向這方向推進,我覺得 arts 就愈遠離了我心目中應去的地方。這樣是不行的,不應該是這樣。

「藝術這稱呼嚇怕人。」藝術家這樣投訴。

那是因為那種藝術的確在嚇怕人。

workshop 中有個導師教我們了解:身體作為一種演繹空間。

例如,我們有十多個人,就在心中選三種動物,想像牠們的性別,而那個性別一定要很代表性。

我見到大家也在扮啦,貓啊狗啊蛇啊老鼠和魚。真羨慕他們,至少我一眼就認得出他們在扮什麼。

動物嗎?心裡第一種出現的是功夫海牛。我喜歡牠們有義氣,有團隊精神,正直,單純。不過別玩啦,還是想其他「現實」一點的好吧。

要令人一想起就是「男」或「女」的特質的動物。如果我想要「中性」的呢?為什麼沒這個選擇?真小氣。

蝴蝶是男還是女?我總是想起妖冶的男和黑暗的女。

好了,終於想到了兩個選擇:

1. 魔鬼魚

在我心中,那就是海洋中的伯爵,冷漠冷血沒表情,眼線往下垂,若有若無的被他望著就會心寒,而且還會在夜裡幻化為黑煙幹壞事,不過那都是體面的壞事。張開咀的話,裡面都是白森森的利齒。跟吸血鬼有同族血統,不過鮮有往來。

以前到海洋公園,在鯊魚館見面牠們跟鯊魚為伍,但無論與鯊魚還是同類也沒什麼交集,總是一塊黑布陰陰森森地飄過,很詭異。

在水族館也會見到牠們,我很愛那個地方,因為有很多海洋生物,藍色的玻璃,視覺上好像浮動的很迷幻,當有魔鬼魚浮過時,即使之前那些魚群多活潑,氣氛都會一下子冷起來,實在太有型了。而且牠從來也不會望我們,牠是冷感的,誰也不放在眼內,誰也不能吸引他注意,而且牠連自己好像也不多在意。一旦在海洋航行,就像 spacemanship 一樣,無機體,鋼鐵一樣的生物,卻像絲綢般柔軟,黑絲般泛起令人不安的光。

跟任何人也不能好好相處,是因為他根本沒打算跟人相處。

2. 隼

其實可以是老鷹、鷲,反正就是那種樣子的東西,我也不知真實的名字是什麼。飛起來不是那種小鳥般小家子氣不停拍翼的,而是張開很闊的翅膀,就像滑翔機一樣在氣流間傲翔,別人羨慕也羨慕不來啊,這樣瀟灑的動作。通常牠會在空中環迴地轉圈,然而倏起往地面俯衝,像瞬間移動一樣就站起來了,把翅膀抖一抖,又再冷冷地望著天和海。那是將軍,豪氣干雲,但現在已是退役了,年老卻不失氣度,已不再有什麼令他上心起來,所以還是獨自一人。

當導師叫我們模仿時,我躺在地上一直扮飛的樣子。我明白,魔鬼魚跟隼其實在我心中的型態是一樣的,就是孤獨和飛翔,而且無視其他生物的存在。那種飛不是普通的對飛行的認知,而是流線型的,薄薄一片動作不大,一下子就穿越了最窄的空間,他們還依舊視作等閒。

之後導師叫學生主動的出來空地扮那種動物,另一隻動物就隨後出來試試跟牠溝通,這樣一個接一個的。

我一直也沒出來,不是因為我怯場或被動。因為我作為魔鬼魚和隼,是不會主動就出現的,也不會跟其他動物打交道,對各種生物都沒興趣。不過還是被人叫了出來,我只有在外圍盤旋,但這樣的話就不能讓整個流程運作了。即使我苦笑說那不是會理睬別人的生物也好,我也不能一直在外圍不跟裡面的動物作交流。裡面那個正是鄭小姐。導師叫我們「溝通一下」,但我只會冷冷的望對方一眼就飛到老遠的。我沒辦法告訴大家,這個場面是不大成立的,因為沒有動物會夠膽主動貼近我身邊,更加不會因溝通不果而作出進一步挑釁。即使如此我也只會不耐煩卻又不會讓大家發現,只會自己一個飛開。

事後我在想:為什麼我要選這兩種生物呢?當然一定反映了性格,像心理測驗一樣。雖然鄭小姐不知我在扮什麼(吧)?(因為這兩種生物也不會大動作表現自己的特徵),但很明顯這種生物都不合群、沒有喜惡、冷感症、不能接近。

如果現實中有人是這種生物般的感覺,一定很倒胃口。

我還是較喜歡功夫海牛呢。一切就會簡單得多。

為什麼我要生存呢?當一切都弄壞了時就丟掉,那就會很方便;大前提是千萬別「從頭開始」。否則只是徒然。

沒意思的世界,為什麼不快點通通都毀掉?

像廢紙一樣,於掌心用力捏到它縐縐的,把它翻開也不再可能燙平。那就是我的心。

你要看看嗎?那就是我的心。

Devil Ray, Devil soul_b0017272_5114147.jpg

# by akai_luna | 2004-09-02 05:09 | NeuRoSe | Comments(0)
2004年 08月 28日

Claustrophobic without trapped

糟了糟了糟了。

好像「肺炎」、「腸胃炎」復發。

我知道那有什麼分別,那種感覺跟了我三年,來的時候我會 sense 到。糟了。

看了一本介紹 depression 的書。裡面有個比喻打得很好。

抑鬱是正常情緒的一種,每個人都有經歷過,所以也容易忽略它之所以為一種「病」,而單純以為自己能力以內能控制。Depression 可以是患者經歷了慘痛事件或精神受創,或遭到心理傷害;也可以毫無原故就發作而完全找不到源頭。物理層面解釋是腦部出現違常,我忘了是哪個神經部位還是什麼分泌出了問題,但好像還未完全解釋異變原因。

正常的抑鬱和病學上的抑鬱症分別在於憂鬱時間的長短、次數、密度、週期、對身體的運作例如食慾、睡眠、作息、抵抗力、以及社交關係等等。我記得書裡開了一張 list 我很熟悉,第一次見是 year 1,在 Run Run Shaw 門外的心理學會 counter 還是 counseling centre,說要注意抑鬱症,如果在那大約十項當中有四項特徵出現而且維持一個月以上就要小心。當時我看了一遍,失笑:十項有八項也持續每天維持了兩年,我大概其實已經死掉了吧。那年讀 psychology personality 時做那份超長的 big five 人格測試,看著自己那誇張的數據也覺得,那張數據表就像我的死亡証書一樣。

其實沒有死這麼嚴重,大把人「死得多過我」。例如睡眠那邊,我又不是完全睡不到,只是每晚斷開五六遍,又不會死人,只是三年如是之後會很累而已。食慾方面我又不是厭食絕食,只是一點也不想吃而已,反正不會因此而餓死。那時候 counseling 又再處理這個 list 我也是這樣跟 counselor 說。不會死,只是慢性的,不知自己可以耗多久,但看來可以很久就是。

所以說,憂鬱是每個人也試過,有很多會在一段時間過去,就像偶爾有傷風感冒腸胃不適;但抑鬱症就像肺炎、腸胃炎一樣,或許由感冒或腸胃病引發,而且病徵也是差不多,如果不看醫生,而輕然把它當作一般不適地處理,不吃藥或以為能自然痊癒,那就會惡化,嚴重的可能引起其他并發症甚至死亡。

分別就在這裡。因為太普遍太稀疏平常,所以連自己也會忽略,以為是自己不長進、能力不夠強、心智不夠成熟、EQ 過低。對此,想起那些人總會跟自己說:「哭完了就會好。」「事情總會過去。」「看開一點吧。」「放鬆便行。」「別想太多,睡一覺沒事。」那種 bull shit,完全聽不到我的求救,甚至視之為等閒而放棄。那種人……與其站在一旁說這種空話,倒不如直接把我運到殮房好了。

這一排又有這種跡象。糟了糟了,從 year 3 開始,在台北所打造的心好像有點崩坍,真令人擔心。這麼容易就回來了,你到底在搞什麼。

見工。焦慮。苦悶。雖然心態已 well-equipped,也認為自己可以出來工作也沒問題,我能應付。感覺,每次見工都像當年每星期看 counseling 一樣。那個情緒週期的 pattern 太似了。例如我星期三見治療師,星期二早上心情就會一下子煮滾了一樣,很傷感很傷感;然而星期三又好像稍稍能回復正常心;見完之後就是超級超級的糟糕,像逃亡一樣神智不清地躲到沒有人的地方,藏匿在廁所又好只要一個人就沒問題。星期四平靜了,但水平很低很低,星期六日會好上一點點,但星期一晚就開始翻滾起來。我想,沒有持續地見 counseling 是因為我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幾乎有錯覺愈見愈差。直到停止 counseling 很久,我到明華四樓做 IELTS 的試卷經過對面的 counseling centre,我也下意識毛骨悚然,被逼得貼著牆像逃走般閃入 English Centre。所不同的就是,見 counseling 時的情緒真的很難控制,不是大動作那種,而是像任人魚肉的娃娃般,呆呆的連說話的 function 也出現問題。現在見工可以用一個 presentable 不卑不亢有禮貌又自信揮灑自如的樣子去見人,只是一走出辦公室,臉立即垮下來。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上 nostalgia 時提過,emotion 和 affection 的分別。Emotion 可以是有所指的,有 object 引起的情緒;affection 就是沒由來的,只是瀰漫著的低落氛圍。

無以名狀的失落感,卻不知失落了什麼,或許有沒有東西失落了。Melancholy。

迷失有兩種意思:例如我想往東走,卻不知東南西北指向哪裡;另一種是:我都不知要往哪個方向,給我路標也不管用。我遺失的不是指南針而是目的地。

在車上幾乎哭起來。好像回到那時候一直哭著直至入睡的可怕時期。我不要。所以沒有哭出來。只是也沒能夠笑出來啊。

前兩天一早起身見工,卻發現超可怕的事,雙眼史無前例的又紅又腫,我也不知怎樣可以出街見人,有點傷又有點痛,睜不開眼。明明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對上一次只是看「導盲犬小 Q」時哭而已。

跟 Alice 說起,因為之前跟她說過看了本人格分裂的書,她聽到就打趣地說:「那大概是你另一個分身趁你睡著時哭了一整晚。」

你以為我不害怕嗎?我不是以為自己有人格分裂。別說笑,這種嚴重的精神病哪能說患就患,但聽上去令我毛管倒豎。

你以為我不害怕?

依舊是那個形象和聲音都很 concrete 的印象:被困。

Claustrophobic without trapped

心裡有個小女孩,一直一直就在出盡力拍打我心瓣的窗。不是我困著她啊,拍我也沒用。不過每天也是這樣絕望地求救真有點膽戰心驚,有時聽到豁出去的尖叫聲,有時好像把玻璃窗拍裂了。不是拍碎也不是拍出一個洞,而是像「朱羅記公園 2」那個女人掉到懸崖時被玻璃門盛著,那條裂痕沿著支撐身體的手掌散開,沒有碎,只是見到一條線,發出「吱吱聲」而已。心寒、心寒、心寒。

不要再拍了,好嗎?不要再拍了。

然而愈是這樣哀求她不要拍,拍打心窗那個人竟然換了是我。是我一下又一下拍打著窗說著:「別再拍了,別拍。」玻璃門發出嘎嘎聲,我好害怕,不知可以用什麼方法停止。

到底,心出現了細密的裂縫會是怎個感覺?

以前聽到 Sugizo 拉小提琴就會形容:「像撕裂什麼的聲音」。

到底心的纖維被撕裂會是什麼聲音?

每個人都試過吧。一次半次都會聽過吧,一定會經歷過這樣的事吧。

細細弱弱的,斷斷續續的,尖尖的刺耳的,不用考慮會不會痛;

單是那種恐怖感已足夠蓋過其他感官。

即使把 headphone 開到最大聲還是聽到。

所以說,要是打從一開始我就不存在那就好了。那將會是多麼的完美。

壞掉了壞掉了,很久以前我是不能想像自己是以這種心情日復一日地過日子。

就像以前在 campus 一樣,落堂就像被追殺般藏匿到廁所裡,沒人的地方我就會好過一點。

我怕人的程度怕到連跟自己聯繫的那條線也要割斷。

因為我也同樣是「人」啊。

所以,即使塞進空無一人的廁所、把 headphone volume 開到最大聲,我還是逃不開。

多沮喪啊,如果我不是人就好了。難怪心裡那女孩一直一直在拍打著心的玻璃屋。

輕而易舉,情緒就能直插谷底。

這樣混亂的我,連死的資格也沒有。

哪有人類令人厭惡到這個地步?你是什麼構造啊你?!

到傍晚,太子,下著很大很大的雨。晚上的市區下雨的話,抬頭在商店的簷前,就能見到射燈照出銀白色的雨絲。

一如以往,我還是像在晴天一樣的步伐橫過馬路。雨漓在頭頂,經過前髮,流到下巴,因為沾了我的體溫所以暖暖的,很詭異的質感。但好像乾淨了一點。

抬起頭就可以用眼睛接著雨水,然後從鼻樑劃過咀邊,通常我會用舌把水舔掉。

後來我發現,不行啊,雨大到這個樣子,我是不可能從始創步行到信和的。如果回家乘巴士就會冷傷風,而且這樣回家不是太好吧。所以還是濕漉漉地滾進最近的地鐵站。

我開始理解,headphone 這麼易壞不是沒有理由的。人家可沒應承要淋雨。

天氣就是這樣,天晴時我會能好上一點,如果是酷熱或陰天,或沒有性格的那種灰白色天空,心就不高興。要不,爽爽快快下場大雨也很好。

今天大凶,諸事不順,回家 network 壞死,MD 有點問題,headphone 也有點脫線,煩死了,死了就最好。別在這個時候選我來煩。大家、所有人、全宇宙都生病了,乾脆通通都跑去死免煩。

雖然奧運很好看,但總是聯想起不愉快的過往,討厭的兩個害人精。一個失神才發現,嗯,原來四年了。過了四年了。我才 22 歲,這樣就用了我四年了。二十二除四……心算很差。

討厭死了。為什麼能擁有這樣厭惡的咀臉?

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嫌い。

為什麼到現在想起這兩個人渣還要有這款反應?最人渣的不就是我嗎?

這樣討厭的兩個人為什麼不老早就死掉去?

如果從來沒有她們……不,出問題的那個是我,我是逃不掉的。我的心不是那種很脆的擲在地上就會碎那種質感。一陣風吹過而已,我已從手指尖開始像沙般崩解。

想起阿雷的呼喝:「別再放縱你的情感了!」

想低著頭怯怯地說對不起;但現在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

# by akai_luna | 2004-08-28 00:30 | NeuRoSe | Comments(0)